Zygoma.

【陈人李】雪国(上)

·标题说明一切,可以代入川端康成《雪国》的氛围,不说是AU是因为借用了一些现实事件,但大部分是我瞎编,不上升真人

·圈圈、荣耀友情客串,陈彬麻花人 ,干干钓系甜妹;陈彬已婚,枪龙自由心证

·慢热,真的慢热,情节和情感爆发集中在后三分之一

·两个想抛下现实生活的人在世界尽头的相遇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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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

1


开始相遇

 .

  穿过县境长长的隧道,前面就是雪国。

  黑暗封闭的隧道仿佛能够放大脑中的声音,陈彬感觉自己的大脑里面装了一座火山。妻子的愤怒还在耳边轰鸣,曾经美好的生活只剩下一地鸡毛,他不得不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地方。陈彬呼吸急促,手脚发冷,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。

     呼,吸。呼,吸。别去想那些事。陈彬告诉自己。专注于当眼前的事物。

     窗外是不着边际的黑,车窗因为内外的温差起了一层水雾,倒影出自己看不清五官的脸。黑暗中有一团浅金色的光晕,陈彬用手抹开水雾,原来是过道对面男孩的蓬松的茶色卷发,在列车暖黄色的灯光下映出奇异的色彩。像我家楼下那家猫咖里那只金渐层,陈彬想,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样。男孩裹在厚厚的白色羽绒服里,两只手很乖地搂着旅行包,低头打着盹。他睡得并不安稳,时不时撅起嘴,头随着车的行进往前一点一点的。陈彬的手指不自觉地描摹着男孩的轮廓。

     忽然间天光大亮,列车出了隧道,大地赫然一片莹白。男孩在车窗上的倒影模糊了些,白羽绒服与银白色的旷野融合在一起,让他想起某部关于天国的老电影里面晶莹剔透的雪孩子。车窗这面镜子已经渐渐失去了存在感,外面是银装素裹的梦境,金发的男孩在飞逝的景物中若隐若现,陈彬摩挲着手指,渐渐平静下来。怪不得很多文学作品里描绘雪可以洗涤人的灵魂,这么大的雪,大概能够把发生在这儿的事全部掩埋。

    “终点站到了,终点站到了,大家收拾行李,准备下车......”列车员走过之处引起一片骚动,陈彬的手机叮的一声,是民宿发来的接站地点的消息。男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在用方言打电话,语声断断续续传来,陈彬只勉强听得懂“四叔”一个词。男孩眉眼舒展开来,露出独属于家人的笑容,声音像云一样软,蓬松的卷发泛着暖金色的光,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十分耀眼。像个金发的小天使。陈彬随即嘲笑了想象力丰富的自己,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,思想却不自觉地飘忽着,祈祷这不是最后一次见到男孩。这是他在陌生的雪原上第一个印象深刻的人,也是潜意识中将自己拉出黑暗的一抹金色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陈彬拖着自己的小箱子排队准备下车时,刚好看到男孩在车厢间的连接处,企图拖出一个半人高、两人宽的巨大的箱子。

    “需要帮忙吗?”

    “嗯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 在陌生人面前,男孩明显很紧绷。意识到自己应该表现得更感激,他冲陈彬局促地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 陈彬决定再推一把。“怎么带这么多东西,是来逃难的吗?”

     男孩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,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。“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 真巧,我也是。陈彬在心里说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..

     这里被称雪国,不仅因为这里是国内极北之地,一年之中大半年都落雪,更因为这里地处群山环抱之中,交通不便,在旅游业发展起来之前都是与世隔绝的状态。也因此,雪国对旅客的承载量很有限,旺季一到,处处都捉襟见肘。陈彬在出站口一直等到了黄昏,电话中来接站的年轻人不断道歉,说民宿离车站远、雪天不敢开太快、车站附近太堵车,陈彬也不好发作,只能继续干等着。他本就走得急,没有穿太厚的衣服,把箱子里的几层毛衣掏出来穿上都无法抵御零下十几度的严寒,不禁连打了几个喷嚏。刚刚的男孩拖着他巨大的箱子走过来,羽绒服、围巾和手套裹得严严实实的,他走来,递给陈彬一个加绒的毛线帽。

    “给你,戴上吧,我羽绒服有帽子。”声音从围巾里传来,闷闷的。

    “太感谢了。”陈彬冷得顾不上客气,接过帽子戴上。“真是,帽子戴上以后多穿两件外套还要暖。我过两天怎么还你,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?”看到男孩惊讶的眼神,陈彬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冻晕了头,赶忙找补道“......或者我上车以后马上还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不用还我,我有很多帽子。”还好,男孩没有生气,只是带着好奇打量着陈彬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暖和起来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,陈彬才意识到男孩和自己一样默默等了很久,甚至没有接打电话。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银色世界,男孩似乎比自己更适合茕茕一身这个词。

    “你是......大学生放假回家?”陈彬想起男孩似乎会说这里的方言。

     男孩皱眉,甚至可以看到他围巾下崛起的嘴。“我毕业好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 可你看起来就像小孩子,陈彬想。那种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孩子。

    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,男孩不愿透露太多,陈彬也由着他,聊了些雪国的风土人情。

    “往那个方向走大概五公里有一个很大的湖,现在冰层应该很厚了,有一些冰面自行车和冰橇可以玩。”说到这些男孩的眼睛都放出光来。

    “好,安排上。”

    “这条路走下去有个广场,年节还没过完,这两天肯定有集市,卖一些手工艺品和小吃之类的,很多游客都不知道。”末了补充道,“我也好几年没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有空一定要去看一下——”

     一辆黑色七座越野车唰地停在他们面前,轮子在冰面上还打了一下滑,门打开,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的身影飞扑过来,陈彬往后倒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“您是来xx雪宿的客人吧,哎呀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,在车站门口堵了一个多小时,快上车吧车里暖和,”灰羽绒服年轻人热情地接过陈彬的小箱子,拉开后座的门放进去,准备扶陈彬上车,在陈彬表示不用之后转向了拖着大箱子的金发男孩。陈彬惊讶地瞪大了眼,男孩似乎也同等惊讶地瞪着那年轻人,但还没说出话就被拉进了一个熊抱。

    “干干——真的好久不见,有没有想你的forry弟弟?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...

     陈彬坐在车后座,看着前座的两个人斗嘴像打乒乓球一样有来有回。

    “怎么是你来接我?四叔呢?圈圈姐呢?”

    “四叔的雪宿都要忙得脚不沾地了,圈儿姐喘口气儿的功夫才给我打电话,我才知道你要来,赶紧抓上车钥匙就过来了,我的老天一路上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......”

    “看路!刹车!遇到人行道要点刹一下的,而且下雪天摩擦力小你开慢点,”男孩摸了摸胸口,“你驾照拿到了吗就敢上路了?”

    “正儿八经的驾照在这里,”自称forry的年轻人从抽屉里取出驾照举到男孩面前,被他嫌弃地推开,“而且你在车上我怎么敢乱开嘛。”

    “你少来。”男孩作呕吐状,“这次回来我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段时间,所以只告诉了四叔,没想到他告诉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不告诉别人。”forry坐直了一点,陷入沉思,”是跟汪靖奇有关吗?他还在到处找你?“

    “你别乱猜。”男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他顿了顿说,“客人还在后面呢。”

     这个时候想起我了是吧,陈彬腹诽。

     forry再次一键切换到打鸡血状态,对着陈彬说:“介绍一下,这位是李国龙,你要住的民宿老板是他叔叔。我是荣耀,真名,荣耀的荣,荣耀的耀,就在隔壁客栈。我们俩是发小,我是他隔壁老耀。”

     李国龙似乎对荣耀这么快就抖露得一干二净感到不满,在围巾下撅起了嘴。

    “那我刚刚听你喊他‘干干’?”

    “那是我们游戏id,我叫荣耀forry,他叫牛肉干干,不知您听说过lolm没有?”

    “当然,”陈彬笑道,“如果我没有当社畜,大概率是一个游戏主播。”

    “牛啊兄弟!这位可是正经的游戏主播,”荣耀把手放到李国龙的肩上,被后者毫不留情地打掉,“有空咱们联机?”

     李国龙终于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....

     经过一段有惊无险的车程,荣耀好歹还是把他们送到了民宿门口。途中四叔来了电话,说在外面采购雪具抽不开身,让李国龙,不,陈彬决定叫他牛肉干干,让干干帮忙办一下陈彬的入住手续。牛肉干本想推给荣耀,但荣耀苦着脸说自家客栈也很多事需要帮忙,只好作罢。临走前牛肉干拍了拍荣耀,荣耀戒备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说好哥哥?又有啥事了?”

     牛肉干罕见地迟疑了一下,小声说“没什么,就是能不能借你一件羽绒服给我们的客人,我的衣服可能比较小。他衣服带的少,你又不怕冷。”

     荣耀嘴张开又闭上,表情仿佛在说为什么你要帮他借,你的衣服都是oversize三个码的怎么会小,我借了我衣服不够穿怎么办,但最终还是答应回去找找,便开车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陈彬刚提着行李箱往台阶上走,听到身后一声惊呼“小心滑!”的同时踩上了一块滑溜溜的平面,他心道不好,放开行李箱准备用手撑一下地面,腋下突然多了一只手,小但稳稳地扶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台阶有个脱落的地方,很容易结冰,防滑地毯铺不到这个死角,门口这灯好多年了四叔都舍不得换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,”陈彬说,随后又想起,“这是我今天第几次对你说谢谢了?你是来度假的,还需要你照顾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个做主人的当然要把你照顾好。”语气里多了一些得意的味道。

     男孩推开民宿的门,“晚上吃些什么?我先去煮上。这个点客人们都去外面吃了,所有的饭店要么预定要么等上两小时,你可能要在我这凑合一下了。”牛肉干语气里的自信弱了一点,“我厨艺虽然不怎么样,管饱还是够的。”

      被男孩提起,陈彬才想起自己在车站等了几个小时又坐了几十分钟汽车,滴水未进,现在饥肠辘辘得简直可以把牛肉干整个吃掉。“煮点面就行,有什么吃什么。”

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陈彬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,把沾了雪水的外套放在旁边。窗外暮色四合,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。寒冷的空气本来还在陈彬的鼻子上残留着冰渣,现在已经被屋内的暖气吹得一点不剩。民宿里的灯并不是很亮,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周围棕褐色的陈设上。家具都是木质的,长桌铺着扎染的桌布和藤条编的餐垫,中间摆了许多小动物的木质摆件,陈彬拿起一个小猫的,寥寥几刀雕出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大橘。有些位置上摆了未使用的碗筷,都是墨色的漆器。东南角设置了一个吧台,上面却堆满了咖啡机、滤壶、咖啡豆之类的东西,只有背后的酒柜上放着形状各异的酒瓶,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。似乎觉得色调有些沉重,民宿主人特地搭了绿白格子的椅垫和波西米亚风的地毯。屋内飘荡着若有若无的爵士乐,吧台的背面靠着一把吉他。脚边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过去,可能是一只很大的猫或很小的狗。

      雪宿里的空气温暖而干燥,把人烘得骨头都要酥了,在这种昏昏沉沉的空气中,思绪容易飘得很远。陈彬仿佛走进了一个慵懒的梦境中,失去了时间的概念。可能牛肉干出来问他要了身份证,可能他端上了一碗煮的有点坨的面。男孩对自己的厨艺一点都没有谦虚,他边吃边想,下次换我来煮吧。他不记得手上的动作,只记得食物划过口腔的温吞的触感。恍惚间牛肉干似乎在叫他:

     “陈先生?陈彬先生?陈彬?是订了一个家庭套间吗?”

      牛肉干软软的声音让陈彬清醒了一点。

 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 “帮我改成单人间吧。”

      男孩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,“抱歉,我们的单人间住满了,只剩下一个套间了。我们民宿的房间本来就不多,又碰上旺季.......”

     “没事儿。”陈彬息事宁人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雪宿一时陷入沉默,只有爵士钢琴的音符和暖空调的轰鸣填补这一刻的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.....

     办完入住,男孩端着自己那份看不出是面条的东西,坐在陈彬旁边。看着他风卷残云地扫荡的样子,陈彬几乎升起一种怜悯感。

    “面条可以不用煮那么久的,而且面汤最好倒掉不要。下次我来做吧。”

     牛肉干抬头看他,“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。”    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嫌弃就别吃。

      陈彬憋住笑,“不会麻烦,我是看你那么瘦,应该吃点好的。”随即想到男孩瘦好像并不是自己的责任,后面几餐的做饭任务也落不到他俩头上。

      牛肉干似乎也意识到陈彬逻辑崩盘之处,决定不与他继续争论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 “你是从B市来的吗?”这是第一次男孩主动问他的信息。

     “是的。你能听出我的口音?”

      牛肉干点点头,“我在B市上的大学,毕业后待了几年。”

     “但我可能很久都不会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没等陈彬想好怎么接话,他继续问,“B市很远,你带的东西怎么这么少啊?”

     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。陈彬感觉到有些喘不上气。但出于某种奇异的直觉,他并不想骗这个刚认识一天的男孩。

     “因为走得急。”

      牛肉干继续看着他,用眼神说这不是答案。

     “我......"

      一团毛茸茸突然跳上牛肉干的大腿,把两个人的惊了一跳。原来是一只金渐层。陈彬看着男孩细长的手指熟练地挠着猫下巴,松了一口气。牛肉干也没有抓着刚才的半句话不放,低下头专心逗猫。

     “这里的宠物诊所很少,疫苗应该很难打吧?”

     “嗯,要带到附近的镇上去打,四叔为她花了不少交通费,”毛茸茸的小猫在怀里,男孩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明亮了起来,“是不是啊小祖宗,四叔可是把你当公主养的。还记得你的李国龙爸爸吗?”猫咪很配合地扒住小主人的毛衣往上爬,男孩笑得有点忘乎所以了,抱起猫凑到陈彬面前,“认识一下,这是陈彬叔叔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彬手忙脚乱地接过猫,“不是,为什么你是爸爸我是叔叔。”我比你大很多啊。

     “那不然呢,你想做她妈妈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。陈彬愣在原地,猫没有得到伺候立刻从大腿跳下,重新回到牛肉干的怀抱。

     “不想抱就算了。”男孩撅起嘴小声说,似乎也意识到刚刚凝滞的气氛。他开始安静温顺地抚摸着猫咪,接下来的时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客人陆陆续续地归来,雪宿开始变得喧闹。不知是谁用吉他弹起了田馥甄的小幸运,陈彬轻声跟唱。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,陈彬本来打算早早回房休息,但不知为何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留在餐桌旁。蜜色的灯光和流淌的音乐包裹着他们,在黑暗的雪夜中构筑了一个安全岛。男孩专心地抚摸着猫,陈彬看着细长白皙的指尖,想象那毛绒蓬松的触感,分不清他更想碰触的是哪一个。 

       他想在这里待到永远。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......

      接下来的两天陈彬一步都未踏出雪宿。无非是快到中午才懒洋洋地起来,坐在窗前享受冬日的暖阳,雪色莹白洁净,山色明媚可爱,那些繁杂阴暗的思绪和躯体上长期的疲惫统统被阳光驱散了。如果刚好碰上那个叫圈圈的女生在,可以让她泡一壶手冲咖啡,前提是她也想喝。请假的厨师回归了,食材有限却做得很可口,牛肉干制作的味道奇特的汤面再也没有机会上桌了。第二天上午荣耀来了消息,说很抱歉自己已经没有多的羽绒服了,尽管陈彬再三推辞,还是被带到了牛肉干的衣柜前。男孩的衣服基本都是浅色或彩色系的,陈彬便挑了一件白色的,原主穿上长很多的衣服在陈彬身上刚刚好。

      雪宿从二楼开始每层楼有两三个房间,陈彬和牛肉干的房间挨着,中间有一道被封上的联通门。大概是自用的老房子改装的民宿吧,人家给你自己隔壁的房间是因为这是最后一间了,陈彬告诉自己,这很正常,不要多想。虽然共用一个走廊,他平时很少遇见牛肉干,除了晚饭过后、大厅因客人们的交谈喧嚣不已时,男孩总是坐在吧台前,一边安静地看着书,一边无意识地抚摸大腿上的猫。他的脸上通常没有多余的表情,只有时不时微微皱起的眉和撇下的嘴角作为他对书中情节的反馈。有时他会桀然一笑,那是陈彬最想摸一摸那蓬松柔软的头发的时刻。

      但是今晚牛肉干没有出现在他常坐的位置,陈彬环顾四周,发现他躲在西南角一株植物盆栽的背后打电话。

     “......房租不用还我了。”

     “我们两清了。”

     “汪靖奇,还要我说多少遍,不要打电话给我了。也不要找我,我不在B市。”

      他挂电话太突然,陈彬来不及移开视线,牛肉干来不及收起情绪,在视线交错的一刻,陈彬看到了愤怒、彷徨,但更多的是无奈。

      男孩没有在大厅继续停留,直接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,有人敲响了陈彬房间的门。陈彬从猫眼里看到一团浅茶色的头发。

    “我房间的暖气坏了,可以借你的沙发睡一下吗?”

     陈彬打开门。睡衣外面只加了一件外套的男孩被冻得脖子都红了。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,睡床吧,我这儿有两张床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你不介意的话。”

     家庭套房很大,外间有沙发、餐桌和小厨房,内间有一大一小两张床。牛肉干很快地钻进小床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脑袋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陈彬点点头,“你介意的话,我可以先去外面,我没有那么早睡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,”男孩回答的很快,“就,留在这里就好。”

     牛肉干似乎很困,很快就睡着了,呼吸渐渐变得绵长。陈彬看着被窝鼓起的一块,觉得好像被平时特别有领地意识但今晚变得格外乖顺的小猫,用软软的肉垫挠了一下。




  -tbc-

  




  小剧场:

  牛肉干:我验了6号玩家,是金水

  ks:8号玩家脖子都红了,怎么感觉有点不像,算了先站8

  JY:牛肉干有时候会骗ks,但ks不怎么骗牛肉干

  

  想要大家的小红心小蓝手!评论摩多摩多~如果没回复说明只是间歇性社恐发作了

  (最近crl太富裕了来交党费的某诈尸选手)      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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